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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文-普通话 國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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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4-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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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浆得酒

Summary:

全名:五次夫胜宽馋崔瀚率身子并被满足,一次他求浆得酒

求浆得酒,比喻所得过于所求
现背夫胜宽视角,5+1文艺复兴,看带法国基因的崔瀚率如何逐步上垒

Notes:

(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notes.)

Work Text:

0

夫胜宽很馋崔瀚率的身子。

 

先说好,不是夫胜宽变态,只是他真的太喜欢崔瀚率了,几乎到要患上肌肤饥渴症的地步。

 

好吧,他承认这种心理听起来很奇怪,但他有准备好理由为自己辩解。

 

首先,崔瀚率真的很帅。那张脸帅得惊天动地也就罢了——毕竟夫胜宽不是肤浅的人——就连性格都帅得像美剧里走出来的男人。整个人正直又谦逊,还有相当有主见,充分满足好莱坞爱好者夫胜宽对西方脸主角的所有幻想。有那么个人在身边,夫胜宽总是忍不住戳戳碰碰,好确定这个人不是什么虚拟人物,上帝宠儿真实存在。

 

其次,崔瀚率是他在团内唯一的亲故。虽然他们团队向来以感情好闻名,但年龄排行倒数第三的韩国男孩难免背负着辈分压力,自然无法在早期就和哥哥们亲近起来。更别提他和同期的弟弟李灿总有些小矛盾,同年出生的崔瀚率就这样成为一个特别的存在。激动时无论怎么和他拥抱都不算逾矩,难过时悄悄将脸埋进他肩膀也不会太丢脸, 每次肢体接触都是名正言顺的。

 

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,崔瀚率对夫胜宽予取予求。无论夫胜宽馋不馋他身子,怎么馋他身子,为馋身子做出什么奇怪的事,崔酷哥都照单全收且绝不多话。夫胜宽开始只是小心地在友情边缘试探,后来见崔瀚率不为所动,干脆任由好奇心驱使着去探测对方的底线,稀里糊涂做出好多绝对过界的事。等夫胜宽反应过来,那些亲密行为早已变成深入骨髓的习惯,紧紧黏上的两块磁铁再也没法分开。

 

所以,这大概绝对肯定都是崔瀚率的错。

 

从一开始就是。

 

1

初次见面的时候,两个人都还是个子小小的练习生。夫胜宽刚从济州岛过来,尚处在淳朴又自卑的阶段,处处感到自己的格格不入。在场的又都是练习生前辈,人人都专注做着自己的事情,关注他的不多,所以他只能抱着膝盖,在角落里悄悄观察大家。

 

突然,侧面有片阴影笼住他。来人友善地问:“胜宽?胜澈哥说你也是98年的?”

 

夫胜宽仰起头,看到个精致到漂亮的外国男孩,像从天而降的天使般对他微笑。虽然右边鬓角被奇怪地剃掉了,但他还是夫胜宽见过最好看的人。

 

这种略浅的头发是真的吗?济州岛男孩有点好奇,但念及自己初来乍到,还是尽力忍住直接上手摸人头发的冲动。复杂的心理活动中,夫胜宽失语几秒,直到对方也在他身边盘腿坐下,他才想起来“嗯”一声。

 

“太好啦,”男孩甩甩左边过长的头发,动作随性又很酷,“我叫崔瀚率,比你早来一个月。除了Samuel这里都是哥哥来着,很高兴认识你啊亲故。”

 

亲故,我和那么好看的人也能成为亲故吗?像被对方的光芒刺到,夫胜宽敷衍似地点点头,随后就避开那股打量的目光,专心用手指抠起牛仔裤的缝边。他以为崔瀚率会自讨没趣地走开,想不到美国男孩干脆仰躺在地板上,手臂撑着身体,硬是将自己塞进夫胜宽的视野里和他对视。

 

“胜宽的眼睛很好看呢。”崔瀚率说,真诚的语气并不像在讽刺。

 

感觉对方的执著有点好笑,紧绷了那么久的夫胜宽终于放松下来。他将崔瀚率拉起来,操心地替过于不注意形象管理的帅哥整理乱七八糟的头发。顶着鸡窝头的崔韩率倒是很配合,乖乖地站在那里任他动作。

 

柔软发丝扎得夫胜宽手心有点痒,他新认识的同龄亲故倒笑得很可爱。夫胜宽默默在脑内给远在济州岛的左女士写信:妈妈,这里的练习生怎么都有点奇奇怪怪。

 

但也怪可爱的。

 

2

到首尔有段时间后,稍微大胆起来些的夫胜宽自认应该收公司两份工资:一份是作为练习生的,一位是作为崔瀚率造型师的。

 

以他对k-pop多年的研究和了解,崔瀚率这种美颜盛世又实力强劲的练习生,未来出道绝对是人气强者。可惜美式基因不仅给他带来帅气,还带来不修边幅的随性,搞得夫胜宽整天像个经纪人似地跟在崔瀚率后面,动不动就上手替他收拾造型。

 

有次崔瀚率大概是被念叨烦了,捉住夫胜宽的手腕让他停下,说干脆等工作人员抱怨了再整理。

 

夫胜宽有点委屈。

 

崔瀚率是他在这里最亲近的人。平时脾气好的朋友突然摆起脸色,搞得在家里最小的夫胜宽忍不住想牵着对方的手摇晃撒娇。不过,思及自己还比崔瀚率大一个月,他只是讪讪收回手,将话题岔到别处去了。

 

好吧,所谓为团队着想的唠叨只是表面,其实夫胜宽的心理更像面对喜欢的娃娃。如果没法终日抱在手里,那没事也总要去摸摸它获得慰藉。他知道这种理由太过幼稚,所以才会将动机包装得冠冕堂皇,想不到反而被自由灵魂嫌弃。

 

拧巴地收敛了几天,洗完澡的夫胜宽正在浴室里套睡衣,不料小腿猛地抽起筋来,疼得他动弹不得。“啊”地叫完一声,夫胜宽觉得有点丢脸,想反正宿舍里没几个人,干脆就坐在小板凳上等这段阵痛过去。

 

“胜宽,怎么了?”几记叩击声后,门外响起崔瀚率的声音。

 

虽然不想被人看到这种场面,但同龄朋友总比那些喜欢拿他开玩笑的哥哥弟弟好。夫胜宽刚解释完情况,还没来得及说自己没事,崔瀚率就准备开门进来帮他。

 

浴室的门锁早被哥哥们破坏完毕,所以夫胜宽只能慌忙将穿到一半的睡裤拉到腰。崔瀚率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,径直蹲下来确认他抽筋的位置,随后就替他按摩起来。

 

少年短袖下露出的手臂因为用力隐隐绷起青筋,夫胜宽盯着在自己腿上揉捏的手,耳朵不免红得滴血。

 

那双手是真的很好看,骨节已如成年人般宽大,手指却还是少年气的纤长笔直。正处在充满好奇心的年纪,夫胜宽全程都在胡思乱想,寻思着这双手的触感是不是也像自己那样肉肉的。

 

等伤患宣称自己没那么难受了,急救队员崔瀚率便搀扶他起来,将夫胜宽的右手架在自己肩膀上,坚持要扶人回房间。见对方右手就搭在自己手上,体验派的夫胜宽终是没忍住,假装站不稳的样子,悄悄去拉崔瀚率的食指。

 

正侧着身子替他拿东西的崔瀚率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,又或者是以为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的夫胜宽怕摔跤。出门前,他自然地将夫胜宽的手抓进掌心,温度烘得后者心头发热。

 

明明都是同龄人,崔瀚率的手已经比他的大上一圈,叫夫胜宽暗暗下定决心,势必要把握生长期的机会后来居上赶法超美。

 

还没等到这个机会,就瞧见最年长的练习生崔胜澈站在走廊中间,满脸狐疑地打量他们:“你们在里面干嘛了?”

 

求助,同事以为我和另外一个乐于助人的同事在做奇怪的事该怎么办?

 

3

相处久了,两个同龄男生间变得更加黏黏糊糊。不再需要脚抽筋之类的意外作为借口,牵手变成件很正常的事情。伤心也好,高兴也好,两只手动不动就交缠在一起,不管哥哥们开多少玩笑都不会分开。

 

俊哥那句中文俗语是怎么说的来着?行得正坐得端,身正不怕影子歪。开玩笑的哥哥们怕是都压抑久了,怎么能拿有色眼镜来审视这段纯洁的亲故情呢。

 

最近seventeen tv开始放送,但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多几个镜头而已。唱歌跳舞还是要做,体能训练也照常不误,连老师的斥骂都没有收敛过,所以除开那些需要他主持的环节,夫胜宽还是以平常心对待。

 

比如这次训练完,房间里却没有足够的椅子。夫胜宽喘着气环顾四周,发现崔瀚率已经安心地坐好了。凭什么同是98年生的人,你就有位子坐我就不行?夫胜宽火从心起,直接过去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要往崔瀚率腿上坐。

 

他们之前虽然亲密,共享椅子却还是第一次。崔瀚率反应敏捷,被夫胜宽视为目标的右侧大腿瞬间躲开,混血男孩同时将双脚抵着地板用力,整个人带着椅子往后退。

 

本来跟腱就不长的夫胜宽失去重心,整个人往后跌,要不是手掌及时撑住身体,屁股大概要扎扎实实地亲吻大地。崔瀚率还算有点良心,在他下落时知道用手扶住他的背,之后似乎还挪上来主动想给他坐。

 

想不到,同样没有座位的金珉奎由此获得灵感,在夫胜宽发现自己被镜头拍到的尴尬时刻乘虚而入。等夫胜宽回过头,崔瀚率已经再次推动椅子向后躲出好远,而夹在他们中间的金珉奎正是即将坐到小孩腿上的姿势。

 

什么嘛,夫胜宽有点委屈。反正他正背对着镜头,干脆将嘴噘到可以挂油瓶的地步。倒也不是生珉奎哥的气,单纯是对崔瀚率下意识躲他的动作不爽,心情有点微妙的难过。还说有多亲呢,躲我和躲别的哥哥一样的。

 

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证明些什么,但还是着魔般地慢慢往崔瀚率那里走。因为练习而酸胀的腿一瘸一拐,连带着眼睛都有点涩涩的。

 

面前的小孩就是在这时推开哥哥的,同时还对他招招手:“胜宽,过来坐吧。”

 

被正式拒绝的金珉奎不爽地用勺子戳戳夫胜宽,也不记仇,转身就去找李灿弟弟玩耍了。

 

夫胜宽累得没法思考,按原本计划径直坐在崔瀚率并起来的大腿上。想不到椅子主人又突然分开腿,搞得他差点滑倒,为保持平衡只能下意识去抓崔瀚率的腿。崔瀚率大笑着搂住他的手臂扶稳他,怎么看都是在开玩笑的样子,气得夫胜宽站起来作势要给他一记左勾拳,最后只舍得用手里的勺子轻轻拍向他的脑袋。

 

“只是想让你坐得舒服些。”此时崔瀚率整个人都已经都靠着椅背向后坐好,指着分开两腿间露出的前半张椅子解释。夫胜宽不疑有他,任由崔瀚率扣着自己的腰,终于是在崔瀚率身前坐下。

 

忙碌这大半天,他心里还是有点闷,一句话都不想和崔瀚率讲。崔瀚率抱着他,胸口紧紧贴住他的背。像是感知到怀里人的情绪,混血男孩像只小狗似的使劲用下巴蹭他脖子。西方基因的鼻尖挠得夫胜宽太痒,人便往前弯腰去躲,又被崔瀚率抵着胸口压回他的怀里。

 

他倒是没觉得这些动作有多暧昧,只是被烦得无奈,几次来回后侧身回头,假装凶巴巴地教训崔瀚率:“下次不许躲我。”动作间没什么分寸,嘴巴差点贴上身后人的唇。

 

还好崔瀚率及时避开,他们才免得在镜头前意外接吻。之后就是惯常的打闹和牵手。崔瀚率倒是信守承诺,等中途夫胜宽站起来和李灿说完话,再坐下时也没有发生先前的闹剧,而是严丝合缝地落进那个熟悉的怀抱。

 

不过,全程夫胜宽都没有在崔瀚率的怀里再回过头,全因记得崔瀚率盯着他嘴的眼神。

 

那是种狩猎般的眼神。

 

生物本能让他觉得危险,像是站在禁区边缘。

 

不过,崔瀚率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。

 

4

渐渐地,连分享同把椅子都变成日常习惯。

 

讲道理,他们公司那么穷,但光练习生就有十几余人。Pledis_boos认为这种节省空间的行为应该得到大力赞扬和提倡。

 

他和崔瀚率其实也没有商量过,却总是默认姿势是崔瀚率向后靠着椅背,扎扎实实地占用大半张椅子,而夫胜宽在前面露出的一小半面积颤颤巍巍,全靠崔瀚率的大腿和手臂做支点。善于总结的聪明小孩发现,他和崔瀚率贴得越近越稳,两具身体之间得到毫无缝隙的地步自己才不会掉下去。

 

如果要夫胜宽解释其中原因,他大概只会正直地告诉你,因为他是比崔瀚率大一个月的哥哥,理应对漂亮的混血男孩做出让步。

 

这种坐姿多了,夫胜宽也就习惯崔瀚率不时从背后抱住他。本来是相差无几的体型,崔瀚率不知什么时候起比他高出半个头,又喜欢往他身后站。每次有两条手臂像藤蔓般搂住自己,都不用回头,夫胜宽就知道那是崔瀚率。

 

不是夫胜宽迟钝,他只是对崔瀚率毫无戒心,毕竟同龄人随便几句解释就能将他说服。等他真的发现哪里不对,还是在仙女座直播的时候。

 

他和权顺荣正挨个读着有意思的评论,冷不丁看到崔瀚率的名字:

 

胜宽尼和啵农尼有很多背后抱呢,是喜欢背后抱的类型吗?

 

虽然他没有念出那条评论,这句话却在青春期敏感少男的心里扎了根。

 

对啊,为什么崔瀚率总是只从背后抱他呢,是因为他的脸不好看吗?

 

哪里有压迫,哪里就有反抗。当练习室又只剩下一把椅子的时候,夫胜宽霸道地占据整把椅子看起平板,假装没有看到正向他走来的崔瀚率。

 

“胜宽。”男孩走到他面前,膝盖冲他分开的大腿内侧顶顶,是示意他给自己让出半个椅子的意思。

 

“不要,”夫胜宽抬头,义正言辞地拒绝,“我不想再和你那样贴着了。”

 

“嗯?突然怎么了?”想不到会被拒绝的崔瀚率直直看向他,像是撒娇似的,用裤子的牛仔布料去蹭椅子主人的腿。

 

“就是不要。”夫胜宽说,将腿分得更开好躲避对方的动作。因为知道这样闹别扭的自己没什么道理,干脆低头不愿再看他。他们就这样尴尬地度过那天,崔瀚率的确没有再从背后贴上来过。

 

第二天,睡完一觉的夫胜宽开始反省。这是他加入公司以来没和崔瀚率说话的最长时间,可崔瀚率明明什么都没做错,实在不该承受自己无来由地猜测。

 

于是在训练结束后,知错就改的夫胜宽主动拉住崔瀚率往摄像机拍不到的角落里走,靠着墙小心翼翼地道歉:“昨天是我不好。”

 

“胜宽,”闻言,崔瀚率泄气般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——和平时不同的是,他们这次是面对面的,“我昨天真的很伤心。”

 

本来就愧疚的夫胜宽任他靠着,还主动搂住他的肩膀。像安慰小动物似地,手沿着崔瀚率的后颈缓缓抚摸:“对不起,我不该闹脾气的。”

 

“嗯。”崔瀚率淡淡地回答,没有像平时那样环住他的腰,而是将双手撑在墙上,头也抬起来,仿佛说完这句就要离开的样子。

 

“别走!”隐隐感觉自己要被抛弃,想留住对方的夫胜宽急中生智,膝盖弯曲,上半身靠着墙往下滑,将大部分重量都挂在崔瀚率身上。他在赌崔瀚率不会让他摔在地上。

 

果然,同龄男孩无奈地叹口气,人并没有退后,而是顺着夫胜宽的动作微微歪腰,好让身上的树袋熊舒服些。等他调整完姿势,夫胜宽能感觉崔瀚率的声音离自己耳朵很近,耳垂附近甚至有些温热的触感。“我只是想看着胜宽的脸说话。”他耐心地解释。

 

“哦,哦!”夫胜宽先是机械地回复,又猛然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,这才松开紧紧扒着崔瀚率的手,欲盖弥彰般地替人理理头发。

 

崔瀚率有点好笑地看他,坏心眼地明知故问:“以后还能那样贴着胜宽吗?”

 

“可、可以的,”知道自己小题大做的夫胜宽结结巴巴,“随时欢迎。”

 

“那我可就当真了。”笑眯眯的崔瀚率再次抱住他,这次是胸膛贴着胸膛。

 

还好他之前有躲开摄像机,夫胜宽在崔瀚率的怀里庆幸。

 

可惜他千算万算,没算到那个摄像头是新换的,能移动视角的那种。

 

就这样,穿着橘色和粉色T恤两个男孩在角落里的秘密全被记录下来。

 

5

出道后的第一年时间就像被摁下快进那样。夫胜宽不太记得具体发生过什么,只记得每天都是忙碌的,而他和崔瀚率似乎每天都在拥抱。

 

需要早起时,在浴室撞见的两个小男孩会迷迷糊糊地搂在一起洗漱;不得不熬夜时,夫胜宽会将打哈欠的脸藏进崔瀚率怀里;歌词连续几次被李知勋打回来时,崔瀚率会将下巴撑在夫胜宽的肩膀上,后者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,但也会轻按着他的背部替他打气。

 

偶尔得闲独自发呆,夫胜宽也不是没思考过和同龄亲故过于亲密的问题,但充满智慧不愿自扰的他将其归为有效的心理疏导。看,未来充满不确定性,而他和崔瀚率彼此支撑着走到今天,所以再怎么频繁拥抱都不算越界。

 

正因如此,当金珉奎吐槽他和崔瀚率像在恋爱时,夫胜宽义正言辞地反问:“呀金珉奎,以我们之间的关系,拥抱难道是件很奇怪的事吗?”

 

“拥抱不奇怪,你和瀚率的拥抱很奇怪。”金珉奎停下往嘴里塞鱼糕的动作,有点好奇地打量夜宵桌对面的夫胜宽:“说真的,你们整天那么多肢体接触,真的从来没有不小心亲到过吗?”

 

嚼着食物仔细回忆片刻后,夫胜宽举起水杯回答:“擦到脸颊还是有过的,但我们都很大度啦,也就不尴尬。”

 

“我看你们早晚连嘴都要擦上,”带着满脸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,作为哥哥的金珉奎贴心提醒,“记得别伸舌头。”

 

“我看奇怪的是你才对。”对没有哥哥样的金珉奎翻个白眼,没有弟弟样的夫胜宽接着喝水。一块碎冰跟着水流停在他的舌尖,最后慢慢化为虚无。本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,却让夫胜宽脸颊微微泛红。

 

是啊,和韩率接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?好奇宝宝夫胜宽托着下巴想,能和瀚率接吻的人,大概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吧。

 

出乎很多人的意料,综艺担当夫胜宽其实是什么情绪都会展示在脸上的类型,尤其在队友面前。所以第二天的练习室,同样被选中清扫的崔瀚率挡在夫胜宽的吸尘器面前问他:“在想什么?”

 

“嗯?”机器是比较便宜的老款,噪音实在太大,盖过了崔瀚率的声音。夫胜宽关掉电源,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崔瀚率的嘴上,看那两瓣唇一张一合重复先前的问题。

 

“你今天都不太对劲,”崔瀚率补充,又凑过来摸他额头。确认温度没问题后还不放心似地,干脆将自己额头也抵过来检查。

 

太近了,夫胜宽想。崔瀚率离他太近了,近得他大脑像过热的吸尘器那般停止工作,近得他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:“瀚率接过吻吗?”说完他就后悔了,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都咬掉。

 

对面人“噗”地笑出声,像在观察神奇物种般看他:“你是在想这个吗?”

 

“是又怎么样,”夫胜宽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脸烫得都快烧起来,倒还在嘴硬,“这是当代青少年正常的好奇心。”

 

“没有,”崔瀚率耸耸肩,近乎老实地回答,“只有那几次咬pepero的游戏,大概是相近的类型?”

 

“那怎么能算。”收拾起吸尘器的夫胜宽吐槽,心里却是庆幸。还好亲故尚且没有在这方面超过自己,不然他那早生的一个月真是算白给。

 

背上包的崔瀚率靠着镜子,抱着手臂静静地看他绕电线,依旧没有放过之前的话题:“胜宽想试试吗,接吻?”

 

“都想试试的吧,”夫胜宽不疑有他,用先前的梗回答,“毕竟是当代青少年正常的好奇心呀。”

 

“那就和我试试吧。”顶着张西方脸的男孩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冒出句。

 

猛地被口水呛住的夫胜宽咳嗽几声,不顾眼睛里还带点泪,稍微缓过来点就问:“你疯啦?”

 

“这是当代青少年正常的好奇心。”打出一记漂亮的回旋镖后,崔瀚率将手伸进包里掏出盒巧克力棒,有些讨打地冲房间里另一人晃晃:“还是说你想带pepero?”

 

试试就试试吧,夫胜宽捂着额头想。这位亲故一旦决定什么绝对要做到才肯罢休,而且有时候他脑回路真的不像地球人,谁知道他会不会出门找别人体验这件事——那可是真的会闹大的。

 

更何况,虽然夫胜宽不愿意承认,但他的确想和崔瀚率试试,目前也只想和崔瀚率试试。于是,他深吸一口气,叉着腰对崔瀚率提出两点要求:“不要带pepero,记得别伸舌头。”

 

“好。”崔瀚率熟练地扣住他的腰,随即将唇覆上来。

 

最后他们还是有伸舌头。

 

也对,夫胜宽对自己说,听说法式就是这样的。

 

不然那二分之一的法国血统真是算白给。

 

+1

嗯,如果你看到这里还没发现这个故事的套路,那就让夫胜宽大发慈悲地告诉你:无论崔瀚率和夫胜宽尝试了什么亲密举动,他们都会将这种行为变成生活中的习惯性动作。

 

触摸,牵手,拥抱,现在甚至连接吻也是。

 

比如现在,他们正在首场日本巡演的后台候场。台上表演队进行着完美的演出,夫胜宽则踮着脚尖,和崔瀚率在服装架的阴影里随着激烈的鼓点亲吻。

 

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做这件事,所以当歌进行到某个特定的部分,夫胜宽便推崔瀚率的胸口示意他停下,到准备上台的时候了。

 

哦Jasmine,听着外面因说唱队登台而可以掀翻屋顶的尖叫,理智回归的夫胜宽对心里小人感叹。看在上帝的份上,这可真是有些乱套。

 

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呢。回酒店的路上,夫胜宽还在反思。他觉得自己是很敬业的,可和别人如此亲密的爱豆显然很不敬业,可和他如此亲密的又是他队友,所以这种团内瞎搞算不算负负得正,最后两位都依旧是敬业的好爱豆?

 

还有,他和崔瀚率到底算是什么关系。他最初的动机很简单,只是觉得崔瀚率好看,但真的会有人和自己觉得好看的同事发展到这种地步吗?那个好看的同事又怎么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呢?

 

这种事实在不能多想,想多就会崩溃。好在夫胜宽成功抽签到单人间,可以通过充分的放松来忘记那些崩溃。

 

然而不让夫胜宽崩溃的seventeen就不是seventeen了。

 

也许是因为初次巡演太过兴奋,吃晚饭时哥哥们兴致勃勃地说起些有关日本的怪谈,好几个还是发生在酒店里的。本来还得意可以独自睡的夫胜宽有些害怕,散场时拉住崔瀚率的袖子,用有点强硬的态度要求:“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吧。”

 

“你确定?”崔瀚率有些惊讶地问他,又没头没脑地自己接上句,“明天倒的确是自由时间。”

 

虽然不懂对方的意思,夫胜宽见这位救星愿意陪他,只管拼命点头确认。

 

和崔瀚率牵着手回房间的路上,夫胜宽想起他们其实已经好久没有共享过房间,这让他有些怀念以前二人躺在一个被窝里聊天到睡着的单纯时候——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没进展到会让他崩溃的地步,那可真是段美好的时光。

 

当然,等夫胜宽被摁在床单里亲到大脑发晕,他也没有空闲去崩溃了。就连崔瀚率问他要不要做到底的关键档口,他也只能附和着答应。

 

没办法,他太相信崔瀚率了,即使他都不知道所谓的底究竟在哪里。

 

所以,等体验完所谓的底,夫胜宽现在就是后悔,非常后悔。

 

好吧,其实暗暗也有爽到,非常爽到,但他是不会承认的。

 

于是,总觉得要说些什么的夫胜宽即使依旧靠着崔瀚率,还是决定在嘴上撇清责任:“都是你的错,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。”

 

“ 嗯,是我的错,”崔瀚率很认真地和他对视,“怪我太喜欢胜宽了。”

 

夫胜宽又一次呛住,勉强厚着脸皮接话:“不怪你,怪我太讨人喜欢。”

 

在崔瀚率“呼呼”的笑声中,房间逐渐安静,只剩他们二人缓慢的呼吸声回荡。

 

闲不下来的夫胜宽先是替崔瀚率整理额前的碎发,又去牵住他的手。在和对方贴得更近些后,他又去搂崔瀚率的脖子,最后凑上去吻他。

 

这套动作下来,他像是再次经历了次和这位同龄亲故相伴长大的岁月,突然想通很多事。

 

“其实我也有错,”依依不舍地与崔瀚率的唇拉开些距离后,夫胜宽终于承认:“我也太喜欢瀚率了。”

 

见对方的呼吸很明显地停滞,再次吻过去前,夫胜宽忍不住又加上一句:

 

“从一开始就是。”

 

五次夫胜宽馋崔瀚率身子并被满足,一次他求浆得酒。

 

甜的那种。

 

The End.

Notes:

最恐怖的是,文里很多梗都是真实发生过的,我只是将视频转文字再串个逻辑的工具人🆘

春天到了,发现自己差点写不动甜甜的恋爱,赶紧复健起来